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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访邓玉娇案:邓已改名于前年嫁人 信“命里缺水”(2)

已阅读2014-07-23 09:47 来源:南方人物周刊 作者:卫毅   发布者:大象      分享: 更多

在看《我是歌手》第二季的时候,每当台上响起“邓紫棋”的名字,我都会产生“似曾相识”的感受。怎么会有这样的感受?我一直找不到答案。直到要去网易做一次 “如何做人物报道”的交流,我在准备PPT材料的时候,发现了这种“似曾相识”的感受从何而来。“今年3月5日,邓玉娇失眠仍没有改善,张树梅带邓玉娇到 恩施州优抚医院看病,并做了血液和脑电图检查。

    二

    跟5年前一样,先是飞机,接着是轮船,然后是汽车, 最后是麻木车(当地的一种三轮车),我来到了巴东县野三关镇。当年邓玉娇刺死邓贵大的雄风宾馆,早已无迹可寻。宾馆所在的位置是三峡酒厂。从宜昌开始,我 就看到这家酒厂的广告:来自三峡腹地野三关。仿佛地图一样指引着你来到这里。我入住了当年住过的龙泉宾馆。有意思的是,这家宾馆的房卡还是当年的老房卡, 上面印着的地图,还有雄风宾馆的位置。酒厂把此处扩建成了工业园。有厂房,有池塘,有亭台楼阁,看上去平静如水,仿佛从未发生过任何事情。

    我雇了一辆麻木车往木龙垭方向去,那是邓玉娇外公外婆家所在的地方。车在山路上盘绕,那里能看到高耸入云的世界第一高桥——四渡河特大桥。当年我就拍下了这些景致,后来相机被人抢去,强行删掉了所有照片,包括风景照。

    下午,我见到邓玉娇外公张明瑶的时候,他正在干农活。马上就是端午节了,高粱地里的杂草需要清理。太阳很毒,他的皮肤被晒得黝黑。

    尽管耳朵有些背,但张明瑶的记忆力很好,他很快认出了我。他从木龙垭搬到了现在竹园淌的住所。这是亲戚家的房子。

    当年,我在木龙垭采访两位老人的时候,有一伙人突然闯入,把我几乎是扔了出去。我手上戴的一串佛珠撒了一地。“这些小珠子滚得地上到处都是,他(张明瑶)还帮你一颗颗找回来。”邓玉娇的外婆秦尚菊说。

    跟两位老人聊天,我了解了许多并不知道的事情。当年,各种离奇的传言都有。木龙垭村的各个路口几乎都有人看守,阻止陌生人的进入。“他们在那里打一天牌都有40块钱。”秦尚菊说。

    当初,我和孔璞是走了一条人迹罕至的路,到了邓玉娇外婆家,才被人发现。一个人看到我们进门后,马上出去打电话报信。隔了不久,一群人来了,冲在最前面的体态比较胖。

    在遭到暴力推搡后,我给同事打了电话,同事通过饭否,将事情经过发布到了网上。饭否是当年流行的社交媒体,被认为是中国微博的鼻祖。那是社交媒体刚起步的年 头。此后5年中,微博兴起,然后是微信成为新宠。而饭否几经起落,差不多已经被人遗忘了。我当年用的电话是诺基亚,被人夺去使劲摔到地上还没坏。如今,诺 基亚经摔已经从品质变成了笑话。5年时间过去,大家如今最热衷谈论的是移动互联网和新媒体。世事纷扰,大家使劲奔跑,生怕被时代抛下。这些年没变的大概 是,邓玉娇外公外婆的穿着还和5年前差不多,种的还是那些寒来暑往秋收冬藏的作物。

    我是绕过许多人的视线来到邓玉娇外公外婆家的,他们也嘱咐周边人,不要让别人知道我来了。

    在记者被打的事情发生以后,两位老人被要求搬离自己的家,到指定的一个地方居住。有人看护着他们。“我去拔草,他们都跟着去。”张明瑶说。在那里,看护人员的价格更高,达到了70块钱一天。两位老人被迫在这样的监护下过了一段时间,直到邓玉娇案开庭,他们才得以回家。

    那段时间,张树梅联系不上自己的父母,父母也联系不上她。包括记者,也打不通邓玉娇家人的电话。

    “当时,我被要求换了电话卡,我现在还用着别人给的电话号码。”张树梅说。

    这 一回,我在野三关的一辆出租车上,才第一次见到了张树梅。开车的是她的丈夫(邓玉娇的继父,邓玉娇的亲生父亲好多年前已经去世)谭支波。这辆车主要跑野三 关到宜昌的路线。当初,在邓玉娇事件闹大的时候。张树梅和谭志波向政府提出的一项条件是解决车辆运营路线的牌照。到现在他们还没有拿到。获得解决的是邓玉 娇的工作问题。邓玉娇现在工作的单位是政府当年安排的。

    “她(邓玉娇)现在一个月的工资1300多块钱,去除一些费用,也就1000块钱。”张树梅说。

    “但工作还是挺轻松的。”邓玉娇的外婆说。

    我向张树梅提出,想见见邓玉娇。张树梅考虑了一下,打电话征求了邓玉娇的意见,邓玉娇通过电话跟我聊了聊。她的话语听上去挺疲惫,一直都是语气轻微而简短地回答我的问题。她强调的是,谢谢当初帮过她的人。

律师当时在的表现让从全国围涌而来的记者印象深刻。龙志将在场的记者列为三类:一类将律师当成无话不说的知心朋友;一类是瞎子摸象有闻必录;另一类则是独立调查后抽身事外,提出质疑和判断。

    龙志的报道出来后,有律师和学者很不客气地批评了他,说在这样的情况下做“平衡报道”很愚蠢。网民骂他的声音更是铺天盖地,有人干脆写信到报社,要求开除记者龙志。这一度困扰了他。“之前,我出去做调查报道,回来之后,一搜索,都是好话一片,这篇报道不同。”龙志说。

    最让龙志难以接受的是,南都内部的讨论中,有同事说他的报道是南都10年里的一颗老鼠屎。这样的讨论态度,他断难接受。

    龙志的报道,模仿的是加西亚?马尔克斯的经典小说《一桩事先张扬的凶杀案》的笔触。为了表述流畅,他做了许多技术化的处理。他一一跟我说了当时的信息源。这 是一篇特稿,特稿经常被人提到的就是信息源的处理问题。懂特稿的明眼人,能够看出其中的信息源。也有记者为了保险起见,在文章的后边会逐个列出。

    看到龙志报道的时候,张树梅也提出过疑问:这些信息是从哪来的。龙志是严谨的记者,他说了自己的看法,“有时候,母亲不一定完全懂自己的女儿。”

    那段时间,邓玉娇的形象在不同群体的不同人眼里是不一样的,比如网民、比如律师、比如记者,各不相同。

    从记者的角度来说,呈现复杂性大概是最重要也是最可行的。“想呈现复杂性,记者的心态得简单一些。”龙志是那种在公共场合发表意见不多的人。他有微博,但极少发。他不是热衷于通过社交媒体展现行动力的人。更接近事实——这大概才是他想做的。

    他比较同意巴东县公安局局长杨立勇的话,这是一起简单明了的刑事命案。“但要认识到这点,似乎很难,虽然事实摆在眼前。人们总习惯于遵从生活的经验,又夹杂 着种种社会矛盾、积弊,用来解读当下中国发生的事,至此,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邓玉娇。四川大竹、贵州瓮安皆如此,邓玉娇案更是很好的佐证,无一不是裹挟着 民意汹涌而来。对于中国媒体而言,民意是一杆秤,它度量着媒体的善恶优劣。但作为一个经历过此事的记者,我脑袋里总浮现一个假设:假如民意是错误的,是矫 枉过正的,媒体该如何适从?”

    龙志思考了当下语境中媒体有时要面对的共同困惑:是坚持立场,还是顺应民意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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